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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教授難得放了長假,我本打算和他去海岸邊的民宿渡假,看看海月也看看星空;許墨卻一本正經的拒絕了我,說窩在家裡填補先前缺失的陪伴,才是真正的休息。


許教授完全放下了工作,連專業書也不看,只讓我坐在他腿間,兩個人一起讀繪本、小說,就連漫畫也看得有滋有味。這樣的時光我自然是非常喜歡的,就連我討厭的下廚,也因為許墨而變得有趣。


而許墨,好像只要我待在他的視線範圍內、時不時湊近他或者看向他,心情就會更加平穩、愉悅。以致於我總是在路過他時突然發出怪聲,或猛的搓揉他......製造更多因我而生的笑意與光芒。


直到我迷戀上「他」。


跟許墨一樣聰穎、跟許墨一樣紳士、跟許墨一樣健壯、跟許墨一樣帥氣......但比許墨更加更加更——加的可愛,讓我心動到在沙發高速打滾,滾過許墨也毫不在意。


「我死了我死了Momo可、愛、死、我、了!雖然早知道邊境牧羊犬聰明,但Momo竟然會咬毛毯把哭泣的主人裹起來,然後靠在主人胸上討抱抱,果然大狗勾是最有安全感的嗚嗚!」


我一邊激情發言,一邊慷慨斗內,完全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,就連晚餐也目不轉睛的盯著平板。


因而我對菜色什麼的完全沒有印象,只記得Momo是如何撒嬌與嚶嚀......至於許墨,他是不是說了什麼?思考一秒後,我果斷開始二刷。


「葉然——可以幫我拿睡衣嗎?」許墨突然的喊聲將我一把拉回現實,我立刻丟下平板,抱著衣服就往浴室衝。


正當我準備以「震驚!最強大腦的失誤究竟是..... 」開場時;反被明明穿著整齊,卻任由水滴滴答暈濕肩膀的許墨所迷惑,不自覺的靜靜走近他。


許墨一手穿過我的膝窩,一手仔細攬著我的背脊,將我抱到石做洗手櫃上。


「我也是『墨墨』,所以能請我的主人只看著我嗎?」許墨下巴靠在我的胸上,深深凝視著我——穿過一切偽裝與陰影,只深深凝視著最初的我。


我吞嚥下口水,澀聲問,「什麼主人?」墨墨與Momo雖然讀音類似,但我從沒想過把許墨當作寵物啊。


「我的,我的主人。」許墨扶著我的後頸,濕熱的舌頭自唇角漫上眼瞼,再以一個蜻蜓點水的吻掀起我心潮的迷亂漣漪,「無論是作為許墨還是『墨墨』,可以請妳愛我、豢養我嗎?」


我低頭蹭他的耳際——突然的鼻酸讓我手足無措,第一直覺就是抱住許墨。


曾經說過絕不再被感情阻擾的人,已為我犯了最重要的規則,願意永遠不離開我了;竟還因為我隨口一句「大狗勾果然是最有安全感的」甘願成為我的寵物——給我比最多還更多的安全感。


「墨墨,抱我回房間。」我撥亂他的頭發,就像狗狗洗完澡後會甩毛一樣,讓自己被他身上的水珠打濕。


「汪。」許墨輕聲道。


許墨將我放到床邊後,找了毛巾就要往我頭上擦,我避開他,厲聲命令他坐下。


許墨皺了皺眉,我搶在他開口前向下指,「坐下。」


許墨坐在我的腿間,我狠狠擦著他的頭髮。為什麼這麼不珍惜自己?要是感冒了怎麼辦?假期所剩無幾,盡責盡職的許教授哪怕大病初癒,抑或還沒痊癒,都肯定會接著高強度工作,然後跟我說他很好,沒事。


大騙子。


比起邊境牧羊犬,狐狸才更符合他!越想我就越氣,越氣我就越沒分寸,直聽到許墨嘶嘶抽氣才停手。


許墨半轉過身,雙手環在我的腰間確保我無法掙脫後,臉貼上我的大腿,繼續發出狗狗的求饒聲。


我炸紅了臉,兩手並用堵住他的嘴;許墨卻用舌頭鑽開指縫,趁我狼狽逃跑時一下子撲倒我,徹底扭轉局面。


「墨墨,下去。」這話虛得我自己都聽不清楚。


許墨逕自從我的嘴唇親吻到脖頸,又從脖頸啃噬到鎖骨,最後啜吻著這些我歸屬他的痕跡——我都能看到他身後肆意搖擺的尾巴了!


「作為寵物你太不聽話了,不准再用苦肉計聽到沒有!」我勉強抱住許墨的寬肩讓他貼著我的心臟,輕聽我羞於坦白的愛語,「可是作為許墨,只要你開心、平安、健康的陪著我、愛著我,就是我最大的安全感了。」


「你就是我安全感的邊境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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